这话没头没尾。
但张瑜立刻就知道,兄长话中的这个“她”,是指七娘。
若不是张瑜去了,被大理寺卿撞见,张瑾也不会判断失误,被女帝以他为要挟引入宫中。
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少年抬眼,直白道:“因为我相信她,七娘才不会害我。”
“天真。”
“我觉得我没有看错。”少年双眸清亮,很自信地说:“虽然七娘有时候也脾气,但她是个讲是非的女子,若是要算计谁,那个人肯定也是做了什么坏事,活该。”
活该的张瑾:“……”
男人面色更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
“而且,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个宋朗岂不是要得逞了。”
张瑜还在说,语气非常固执:“能揭穿这种觊觎弟弟夫人的险恶之徒,我觉得我也不虚此行。”
张瑜古道热肠,最喜欢做这种行侠仗义的事,这样的事委实对他胃口,他甚至还有点儿后悔没有把那个宋朗多踹几脚。
呸。
真不要脸。
对女孩子家下药,连人家的名节都不顾,这算哪门子喜欢?
如果是张瑜,他绝对舍不得这样对七娘,而且别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这几日,单是回想起那天在河边抱七娘,都情动心乱。
夜耿耿而难寐。
张瑜有些说累了,便拿起兄长书房的白玉瓷壶倒了一盏清水,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