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败。”
众人一惊。
张瑾指腹摩挲着锦缎般光滑的舆图,说:“后方必有暗箭,曹裕看似被周边几州孤立,不过是展示给朝廷的幌子,否则绝非举事良机。”
赵家人骁勇善战,骑兵如神,擅长以少胜多,但越是如此,越容易被坑在地形不利之地,比如说必定途径的流沙谷。
崔令之暗暗思忖:原以为张相近日对赵家不曾表露什么敌意,提防赵氏并不是当务之急,但看这情况,当真要先防备一二了。
众官员约莫到戌时聊完散去,几人离去前,还督劝张相昨夜辛劳,今日多加休息。待他们离去,少年就从瓦片上飞掠而下,犹如轻盈的梁上飞燕,落地无声。
“阿兄!”少年稳稳地捧着碗:“你的药!”
张瑾:“……”
张瑾怔了一下,盯着那碗药,眸底刹那起火。
“谁让你来的!”
他呵斥。
“我方才去厨房找吃的,看到这碗药,厨子说是给你煎的,我就干脆帮他们送过来了。”
少年恍若未觉,以为阿兄担心他撞见那些朝臣,又得意地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白的牙,端得没心没肺:“你放心吧!我方才蹲在屋顶上,他们都没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