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不理,又道:“陛下若不想叫人进来,那就请恕臣冒犯之罪,为陛下更衣。”
她还是没说话。
张瑾重新展开她的天子外袍,立在一边等候,她不动,他便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等她抬起手臂。
她静了片刻,抬起乌黑的眼珠子瞅他一眼。
“你服侍朕?”
“臣服侍陛下。”
“凭什么?”
“于公,臣下该为主君分忧;于私,阿奚不在,臣该代他照顾好陛下。”
她触及到他的双目,他却没有看她。
【司空张瑾与女帝独处,禁不住情动意乱,想要迈出这一步,却选择先为她更衣。】
实时里的男人,情动意乱;眼前的张瑾,平静冷峻。
真虚伪。
怎么看怎么道貌岸然,是个衣冠禽兽。
还是打着弟弟的幌子,趁着弟弟不在妄图染指弟弟的女人的衣冠禽兽。
姜青姝觉得有点意思,他想迈出这一步,所以以更衣来试探她的态度?还是说,他在用更衣这样的事,给自己的靠近找一个虚伪的借口?
男人果然喜欢这样,一开始明明在气势汹汹地质疑她为什么去后宫,在她稍稍示弱、表现被逼无奈后,他们就会突然双标地改变态度,继而萌生一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