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是在单方面冷战。
可是这个人吧,离谱就离谱在,他连冷战也跟别人不一样,除了不主动在紫宸殿刷存在感以外,他班照上,该汇报朝政的也照样汇报,上朝一次都不缺席。
充其量就是从经常加班,变成了朝九晚五,这样的话他晚上不在宫里,她连翻牌子都能随便翻。
姜青姝:“……”
姜青姝:求求你了!继续跟朕冷战下去吧!朕突然觉得好清静!
对于张司空的伤,朝堂之中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残废了,还有人说他要卧床半个月,更有甚者,说他快死了,朝廷势力要重新洗牌了。
如此一来,以他为首者人心惶惶,自然担心他是否真的有恙。
他却还在。
他衣冠齐整,神色如常,开口时气息平稳,于朝会之时一现身,那些流言全都不攻自破,如果不是太医还在如常出入张府,旁人甚至会以为他的遇刺是一场局。
只是他不再看她。
那一剑刺的不是心,但是以此人敏感要强的自尊,就像是在有意识地阻断这段感情,想尽快结束这段荒唐的经历。
但是……
梁毫频频来告诉他,今日陛下临幸的谁。
张瑾不堪其扰,便在伏案写字时头也不抬,冷声说:“日后不必再禀,陛下召幸谁与我无关。”
梁毫虽然一头雾水,却也记下了。
往后清净是清净了。
梁毫不再来报信,她主动问他问题,被他冷言搪塞之后,也不再找他说什么,有时甚至明明有话想跟他说,却生生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