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没有把话说全。
侍衣的脉象,让她想起另一个人,但不同的是,这少年是硬生生把自己作践成这样的。
才十七岁啊……
多可惜……
正阖眸喝药的灼钰,听到那个女医的话,睫毛轻微地颤了颤。
短命么……
其实他并不在乎自己活得久不久,那些人只会欺凌他,好像他只是一个应该匍匐他们在脚下的垃圾,他活着的每一刻都在忍,恶心得想吐。
除了在她身边……
与其苟延残喘一辈子,作践自己,至少能短暂地得到她。
短命?灼钰才不在乎。
他早就活腻了。
这少年努力偏头,望着姜姜的背影,又在她转身时飞快地闭上眼睛,烛光下的眉眼精致脆弱,如雕琢精美的琉璃,漂亮得甚至带着些许女子的柔感,若过几年再长开些、五官沉稳立体些,应该更好看。
她的目光久久落在他脸上,好像被蜡烛的火炙烤着,灼钰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
“好好照顾他。”
她吩咐完,转身离开。
——
后宫的烦心事暂时告一段落,后来,鸿胪寺卿的调查结果出来了,确定那匹马被人下了药,董青急急忙忙进宫禀报,觉得终于可以证明不是自己失职了,却见紫宸殿外的邓漪摇了摇头。
“邓大人可否……跟在下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