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终于放松地坐了下来,笑着回答:“已经没事了,其实臣也就擦破了点儿皮,早就料到那群人可能要杀臣了,臣早就把金丝软甲贴身穿着了。”
“朕记得卿刚回京时,整日在家里疗伤不见人吧?”
“这不是为了躲他们而找的借口嘛,让陛下担心至今,臣罪该万死。”
“少自作多情。”她瞥他一眼,“朕只是在想,裴卿要是倒下了,朕可难得再找到这么能干的人了。”
“陛下还真是无情啊。”
裴朔语气带笑,明明说着不敬的话,但二人的神色都很轻松。
姜青姝这几日的烦躁也终于扫空了一些,其实近日无大事,只是后宫有些乱子,赵家的态度越来越收敛,应是看明白了她的警告,短期内应该无人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添乱了。
只是梅君容谊已经注定残疾,她还要补偿一下他的家族。
短短几日,后宫死了一个,残了一个,中毒了一个,还被警告了一个。
还是身边的这些臣子好啊,要那群后宫有什么用,整天吃饱了撑的不干活,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裴卿。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裴朔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姜青姝低头看他,他也抬眼看着姜青姝,表情有点无辜。
姜青姝:“……”
她就知道,这人又是空着肚子来蹭饭的,很熟练地对邓漪挥了一下手。
“来人,传膳。”
邓漪也熟练极了,不需要陛下说,连裴大人爱吃什么都倒背如流了。
很快,一些新鲜的热食呈了上来,裴朔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边吃边悠闲道:“说来,臣已经有几个月没吃过宫中的御膳了,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臣真是做梦都在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