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么疼的时候,还是她穿越前徒步爬泰山的时候。
她估摸着,这没个三天都好不了。
姜青姝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表情恢复平静,在邓漪的搀扶下稳住身形,拂袖抬脚走出去。
清晨换班的禁军看见陛下,远远朝她行礼,但都没有看出端倪来,如常巡逻守卫。
邓漪见陛下如此忍耐,不禁心生敬佩。
她遇到难题,便只想着如何规避,所以昨日才提议陛下不要较真,今日也可以罢朝。
陛下是个聪明人,但宁愿痛成这样,也亲力亲为地祭祀上朝,这份忍耐力让邓漪一边感到吃惊,一边又深深意识到……在涉及国家大事时,眼前的君王当真是从不敷衍的明君。
今日早朝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姜青姝刚坐上龙椅,兵部尚书李俨便立刻上前一步,沉声上奏道:“陛下!臣启奏,西方有军情传来,十万火急。”
姜青姝:“说。”
李俨飞快道:“西部小国侵扰边境,步将军率军抵御,乘胜追击,始知有诈,据军报所言,西部四国皆有参与,组成的大军数目目前不明,粗略判断逾十万以上,步将军率四万大军孤军深入三百里,恐有危难。”
李俨说罢,立刻双手呈上军报,邓漪快步上前,将军报递上来,姜青姝展开迅速看了一遍,目光微沉。
去年刚跟北方打了仗,今年西部又开始不太平,但和漠北不同的是,漠北天寒地冻缺少粮食,并不能打持久战,尤其是战事维持到冬天就难以为继,以大昭国力,完全可以随便压着他们打,加上漠北内部又有王位之争,所以战事来得迅猛,结束得很快。
但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