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的孩子,会眼睛长得像她,鼻子嘴巴像他。
孤寡之人,血亲单薄,无所牵挂,这样一想想,又何尝不心动。
做选择,尤为困难。
他便总想着,等等再喝。
于是,那一碗药,就这样一拖再拖,迟迟难以入口。
其实喝一碗也作用不大,因为这几日,张瑾已经和她行云雨数次。
如同吸食上瘾的毒,沉迷到无法自拔,确定她会喜欢后,他就好像开了闸,时常就开始情不自禁地亲她,把她抱到床榻上去。
入夏炎热,她时不时在清凉殿那边避暑批奏折,连朝臣奏事也偶尔会去那边,临湖的亭子四面通风,他时常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被风吹动的发丝扫过他的喉结。
“司空。”
“嗯?”
“你在想什么?”她在他怀里侧身,看着他。
他看向一侧,目光穿过荷花池,看着一座宫殿:“臣还记得第一次碰陛下……就是在此处。”
那时他愤怒至极,自觉羞耻难堪,更觉得对不起弟弟,绝对想不到,今后还会和她坦然地在此缠绵。
他甚至没想到过喜欢上这么一个小他十多岁、娇气胡来的小皇帝。
他说着闭上眼睛,下巴在她颈侧摩挲,手臂环在她腹前。
姜青姝是临湖而坐,面前长案上铺着奏折。
她突然放开手中的朱笔,仰头说:“写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