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恨裴朔做不了他女婿。
郑宽热情地推攘着,裴朔无不要奈,只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拐上车。
车夫开始驾车,车内二人闲聊起来。
渐渐谈到最近的事。
“崔令之这几日告病不来,陛下体谅他丧子之痛,也恩准他多休息几日。”
郑宽说:“原本张党这几日越来越得意,我想着,若崔家真出个君后,你我日后在尚书省岂不更加艰难?如今这事一出,当真是措手不及,这群人只怕都慌了神。”
裴朔:“哦?”
郑宽:“现在君后又落回到赵家这边,姓崔的没的争了,只能从赵德元的军功下手,最近一直没有捷报,军队后方消耗颇多,倒是给了这群人借题发挥的理由,想逼陛下换帅。”
裴朔:“张司空却偏向陛下说话,主张不换。”
郑宽:“是,依我看,张瑾玩阴的忒有一手,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十有八九没安什么好心,指不定就在前头挖好了坑等着姓赵的。”
裴朔的目光穿过马车上松绿色的软烟罗,落在外面来往的人群上,淡淡道:“战事凶险,百姓民不聊生,后方还有尔虞我诈,不知这股争权之风,何时才能停止。”
郑宽听他这样说,便觉得这裴右丞人尚年轻,又是当朝红人,却淡泊寡欲,当真难得。
他道:“最近兵部事务多,景明和我皆要多留个心眼,就是……陛下那边……我倒是琢磨不出来了,按理说不知张党那边着急,陛下也该着急,不然真扶持一个这样的赵家又有什么好处?嗐,其实姓赵的败了,对陛下也不算完全有害?”
裴朔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