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下颌却被修长的手指强硬托起来来,她的眼眸里有些恼意,重重捶了他肩。
他生生捱这一下,低笑着追问:“臣想知道,为什么?”
“嗯……我想着,你之前已经挨过一刀了,再来一次禁不住怎么办,我挡这一刀,总比让你再捱的好。”
她的嗓音低缓又犹豫,似乎作为天子不擅长说这样柔软的话,可听在他的耳中,却比这世上一切话语都令他心口灼烧。
张瑾呼吸有些促。
他闭了闭目,一贯冷漠的面容愈发肌肉紧绷,然而内里并非冷漠,不过是掩饰失态。
她似是察觉他异样,伸手扯他衣袖。
“司空一直在心疼朕呀?”
“嗯。”
“嗯是什么意思,朕要听你说清楚。”
张瑾没有睁眼,甚至想偏过头去,但僵硬许久,却是认输般,一向冷淡的嗓音也显得无奈轻柔。
“臣是在心疼。”
很心疼。
他睁开眼睛,对上她那双乌黑清亮的眼。
大掌摸索着那条狰狞刀痕,直到按住她肩,俯身过去,轻轻一吻。
滚烫的呼吸洒在背上。
她有些痒,忍着笑埋在他胸口,他以为她疼,动作愈发轻柔,修长白皙的指骨穿过她柔软的乌发,轻轻为她按揉头皮,放松神经。
这也是他近日向大夫讨教的手法。
冷漠的人一旦温柔,越令人招架不住。
姜青姝伏在他怀里,闻着他衣襟上沾染的沉香,微微眯起双眸。
“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