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抱着她,闭着眼睛,用力地呼吸,心口忽然密密麻麻地难受起来,脑中昏沉,像被木棍敲打,痛得厉害。
血液从他心口快要流淌出来,让他死在这一刻。
很快。
灼钰放开手。
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似乎还是那个小傻子,又好像一瞬间变成了藏在深处的那个阴暗孤僻的少年,只是很快他就闭上眼睛,隔绝了她的窥探。
他轻声说:“不可以……食言。”
只要不食言就好,再等很久,也没有关系,毕竟一辈子这么长,总不会到死都等不到吧。
就这样,灼钰答应留下来了,他一直看着她,目送她穿戴好象征天子的衣冠之后独自走出大殿。
外头是层层守卫的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着她,瞬间遮蔽了灼钰的视线。
“侍君……”
于露站在他的侧后方,嗓音竟显得小心翼翼。聪慧敏感如她,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总在某个瞬间不像傻子,甚至浑身散发着冰冷阴郁的感觉,让人不敢跟他说话。
灼钰没有理她。
他垂着双袖立在阶上,任凭迎面的风吹散额发,一直看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那枚精致的玉佩。
再等一次。
这次总能等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