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卫有一瞬间的愣住。
随后那人就快步离开了,去把这消息告诉他们的主子。
如今宫内宫外都被张党控制,侍君有孕的消息传不出去,暂时被他们压住,眙宜宫外都是他们的人,眼前的侍卫也是。
如果张司空想要帝位,他一定会派人除掉这个孩子,不会将灼钰有孕的消息公布出去。
戚容似有所感,转身看向少年。
沉默许久,只是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臣去开些方子,侍君身体一向不好,为了腹中龙种,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灼钰看着她道:“多谢戚太医。”
多谢她,肯让他搏一次。
戚容拿起药箱,抬脚出去,头也不回。
灼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一片冰冷,随后收回目光,垂睫看向右手。
他的掌心,捏着一块玉佩。
这是姜青姝临行前留给他的。
这个骗子。
她就是世上最可恶的骗子,骗他等她,一次又一次。
可骗他也好,哪怕哄骗他等上十年二十年,他也能心甘情愿地等,只要还能再见她一面,可为什么,她自己却不回来了?
少年攥着玉佩的指骨泛白发青,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鼓起,呼吸局促,许久,好似难受得无以复加一般,握着玉佩的掌心死死按在胸口处,极其用力地。
一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洇出,“啪”地砸落在衣襟上。
——
因为宫闱内外暂时被张瑾的人把持,侍君有孕的消息也是暂时被压下,第一时间传到张瑾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