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火光照在他年轻英俊的面庞上,却显得他更加的苍白冷酷。

不知从哪来的一阵冷风吹起漆黑的额发,让他想起少女冰冷的尸体。

他抱着日记本的手,后知后觉地颤抖了一下。

好冷,就像是那时,杀死兔子后,被关在孤儿院的小黑屋里那么冷。

他短暂地停下了仓促的步伐,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怎么来了?”阿布披上睡袍倚在门口,看着面前一身寒气的里德尔。

里德尔没说话,一把抱住了他。

阿布愣在原地,少年贴在他颈边的肌肤凉得可怕,使他最后一点睡意消失。

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对劲,阿布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只是有点冷,”里德尔松开了阿布,站直理了理衣服,一双黑眸沉沉的看不出情绪,“打扰了,晚安阿布。”

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阿布一脸莫名其妙。

被吵醒的阿布很难再睡着,他瞪着眼看着床顶墨绿色的帷幔,低声骂了两句不知发什么神经的里德尔,然后起身从床头拿出一瓶无梦药剂喝了下去。

强力的药剂很有效,一夜无梦,阿布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当他在大厅享用着刚出炉的牛角面包时,他听到了周围充满着恐慌的议论声。

有一个泥巴种死了。

阿布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