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乔有些失落,肖玲的说法是对的,她是电脑高手,父亲是警局的局长,连她都查不到的人,肯定对方提供的就是虚假信息。倒也正常,那种地方,跟一群挖墓的队伍混在一起,干的活儿肯定不干净,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透露真名的。
“你看上他啦?”肖玲挤了挤眼睛,一副看戏的表情。
“他很帅啊。”崔宛乔坦然地表示,“而且救过我好几次,也没有在我无法反抗的时候毛手毛脚,我想,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我想给他钱当报酬,不可以?”
“崔教授,他属于危险分子,你既然平安回来了呢,就离得越远越好。”肖玲道,“当是一场艳遇吧,可别让他缠着不放,出现在边境的雇佣兵,手里可都是人命,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连查都查不到。”
“没上过床叫什么艳遇。”崔宛乔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不难想象,张起灵看起来确实非常危险,尽管他对她屡次搭救。那个年轻人可以毫不客气地割掉自己的肉而面不改色的喂到另一个人的嘴里,想必也是过着不怎么太平的日子,早已习惯血腥。
对崔宛乔来说,和这样的人纠缠,的确不明智。
但崔宛乔完全不觉得后怕,她没有父母,亲戚关系也很淡薄,大概是因为,他的家人都是搞考古专业的,没空互相串门,实际上,崔宛乔的亲戚也不多,都是学术界的大佬,自命不凡很难相处。
一个没有牵挂的人是不怕报复的,更何况,她热衷冒险。
崔宛乔记事起就是由保姆带大的,家里的条件很殷实,像她这样的富二代,一般都比较跟保姆亲近。
崔宛乔的父母在考古界也是非常出名的人物,遗憾的是,他们几乎同时换上了很难医治的病症,为了治病,几乎在三年之内花光了大部分的积蓄,即便如此,崔氏夫妇也没有放弃手头的研究,他们除了治病,就是扑在研究室或者墓地里。
崔氏夫妇发病初期,崔宛乔刚刚获得博士学位,她那个时候甚至都不知道父母的病没法医,也有可能,他们自己也没想到病情会恶化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前年年初,她的父母相继去世,留下了一笔不多不少的遗产,和一大堆还未完成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