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的两边,分别坐着四个人,崔宛乔只认得其中一个是张海楼,刚才张海客应该也在这一组,因为有个位置是空的。
而张起灵,他则在最前面正中心的位置,崔宛乔从来没有见过张起灵表现出领袖一面的样子,但此刻,他坐在那里,宛如不苟言笑的君主。
见到崔宛乔,张起灵立刻从主位走下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开口道。
“我来,跟‘他们’讲道理。”崔宛乔说。
崔宛乔环顾四周,这八个人都很年轻,她一时间难以判断究竟谁是元老,她还以为元老的脸可能会‘显老’一些,结果这里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也顶多就是30岁的面相。
她当然可以问张起灵,但那会显得自己很没主见,待会儿谈判的气势就不足了。
崔宛乔很快锁定了几个目标,有四个人是坐在张海楼与张海客对面的,张海楼说过,元老的岁数比他大很多,按资排辈,他们就不可能跟张海楼平起平坐。
于是,崔宛乔走到那四个人的面前,单刀直入地开口:“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下墓拿到崔家信物,既然我是崔家最后一个人了,我觉得我应该享有补考的权利。”
那4个张家人,穿着中式的长衫与鞋袜,十分朴素的装扮,却透着隐隐威严,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崔宛乔,等待她结束演讲。
“但如果你们拒绝,我会带着张起灵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崔宛乔坚定地道,“我没有牵挂,没有亲人,你们威胁不到我,我也不怕死。”
张海楼清了清喉咙,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像是在提醒崔宛乔什么。
良久,那四个元老见崔宛乔像是讲完了,其中一个道:“崔家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崔宛乔张了张嘴,对方既没有恼怒,也没有反驳,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先,暂时说到这里。”
四元老互相看了看对方,刚才出言的那人再次开口:“族长已经跟我们商议过了,七天后会带你再下,这次事出有因,失败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