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来抬?要我抬,才买的风衣。”张海楼一边抱怨一边去捡那假保安断掉的胳膊,好在尸体刚好在花园门口,附近没有邻居走动,才让他们顺利的蒙混过去。
张海客娇媚地说:“亲爱的,你是做脏活的么,这种事我不跟你争,记得把现场收拾干净哦。”
血在地板上沁出暗红的颜色,张海楼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药粉倒在血水里,很快,那摊血就变成了像果冻状的透明凝胶。他把尸体拖进院子,接着关门,动作流畅熟练,一看就是个经常跟尸体打交道的人。
两个俊男美女一直互相埋汰,根本看不出有丝毫慌乱之态,他们确实是干脏活的,只有见惯了这样的场合,才能如此笃定,就像刚刚只是死了一头过年用的猪。
张家之所以还能存活到现在也依然没有彻底消失,是因为有这批人存在吧,他们,果断,决绝,不留情面,那些纹身是来确定阶级或者分工的。
崔宛乔记得,张海客身上没有明显图案,但他的脖子后面有几行字,不太明显,除非你知道并且凑近了看,就算看到,也不一定能看懂,那些字弯弯扭扭的挨个连着,只是一首梵文诗。
诗中藏着一些张海客家族的秘密,不过到现在,这个秘密也无关紧要了。
他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早就死在了当年那场政治斗争中。
张起灵把自己的刀拿回来,毫不犹豫地从正门走进屋子,崔宛乔本想跟上去,却被拦下:“等。”
他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将整栋房子里里外外,甚至包括床底下沙发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人躲起来,陷阱也只是门口设的有。那股势力派来的人应该不多,那个假保安至少有一点没说谎,确实只有两个人进来过,而他是第三个监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