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还是直接领罚吧。”齐云野道,“若是再下一盘就误了歇息的时间,明早您还要早起上书房,可不能睡晚了。”
“我不困。”
不困也不行啊,睡得少长不高!现在勉强能让他睡够八小时,这对于五六岁的孩子来说也是不够的。
要是再熬,以后怕是真要成个小矬子了。
齐云野哄着说道:“这盘棋留着,下次奴才再陪您下。您不困奴才也困了啊,奴才明天要比您还早些起,主子仁善,奴才若是起晚了,是要被老师罚的。”
“那……下次下完这盘棋,你不许让我!”
“奴才遵旨。”
郑奉悄悄向瑚图里抛去了感激的眼神。胤礽近来总说不困,到了晚上不睡,等真睡下了却又起不来。
这段时间每天早上都得多个人伺候他起床——因为他根本醒不了,得有人把他扶着坐起来,另有人伺候穿衣擦脸。
次日齐云野不必留宿宫中,傍晚时他出宫,见时间还早,便让小寒驾车带他绕了个路,去了打磨厂。
打磨厂老街的一家药铺里,齐云野向着掌柜说道:“乐爷可好?”
“齐小爷可别这么叫,我担不起啊!您还是就叫我掌柜的就行。”
掌柜的连忙迎出来,“您今儿怎么亲自来了?是身子不爽利?”
“我身子挺好,就是家里的药包快用完了,今儿看时间还早,就过来再配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