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野跟着落子,回话:“我还好,倒是额楚有些不大舒服。”
“他历来娇气,就该磨磨他才是。”胤礽笑道。
“主子这是故意的?”
胤礽:“倒也不是。不过原本确实没打算带他的,但是去年平定三藩时他阿玛立了功,这次借着平三藩之由祭祖,总是不好短了他,汗阿玛也叮嘱了要带着他。”
“是。前些时日皇上论功行赏,额楚的阿玛也在其中。这次他也跟了来吧?”
“没有,英赫紫留值京中。”
胤礽说,“若是英赫紫也跟了来,额楚定然不敢如此娇气了,他最怕他阿玛。德住曾说,额楚见了英赫紫,便如老鼠见了猫,英赫紫说往东,额楚就连呼气都不敢往西边呼。”
齐云野笑了起来:“这哪里像是父子,说是宿敌也差不多了。”
“非也。”胤礽摇头,“宿敌见面是会打起来的,额楚可不敢,他只会忍着。”
齐云野回忆片刻,道:“那时我曾远远见过英参领,英参领虽是武将,但面目和善,倒不太吓人。怎的就让额楚如此惧怕了?”
“我也不知。许是教子严厉吧。”胤礽看了看棋盘,道,“额楚那边是小明子跟着伺候呢?”
“德住也在,额楚平日里总拿德住打趣,可心里却最亲近德住。身上不爽利时就总想要亲近人在身边,刚才我过去时他怕是难受得紧,抓着德住都不撒手了。”
“太医看过了?”胤礽问。
“看过了。只是晕车而已。”齐云野无奈道,“这一路往关外去,怕是之后都要骑马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