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奉小心翼翼地跟上。跟在胤礽身边这几年,郑奉早就摸清了自己主子的脾气,越是生气时,就越是安静。

原本今天自己主子和瑚图里之间的气氛就微妙,现在这一下明显是瑚图里惹恼了主子。

郑奉旁观这些年,其实很清楚一直以来都是瑚图里在哄着自己主子,今儿这事其实原本挺好解决,瑚图里服个软,照往常一样哄一哄,总能过去的。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关外的风怕是真能把人的性子给吹烈了,瑚图里不哄,主子也不松口,两个人就这么僵在这里了。

平常若是哪个小少爷惹了主子不痛快,都是瑚图里来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主子也从来没真的挂过脸。

今儿可倒好,最不会惹主子生气的惹了主子,剩下那几位都喝得晕晕乎乎,也没法来劝。

郑奉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趁着给胤礽换茶的工夫,让近身伺候的另一名太监去了哈哈珠子的营帐找德住。

湖边,小明子膝行到瑚图里身边,焦急劝道:“少爷您这是何必啊!夜里水边寒湿气重,您这身子受不住的。”

“你回去吧。”齐云野淡然道,“主子只是罚了我一个人,又没罚你。”

“哎呦我的少爷,您可别这么说。奴才是跟着伺候您的,哪有您在这儿跪着,我回去歇着的道理。”

“我们都是奴才,又有什么区别?”齐云野轻声道,“回去吧,你是太子的奴才,不是我的奴才。”

“少爷!”小明子心急如焚,“您跟主子服个软认个错,奴才替您去传话。”

“不必。这是我应得的。主子罚我,我认罚。这事与你无关,回去吧。”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