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郑奉压低了声音。
胤礽搁了笔,而后轻声道:“照老样子,放在那盒子里收好。”
郑奉领命,将那幅人像画贴身收好,而后悄声走进内室。
打开盒子,里面已存了大大小小数十幅瑚图里的画像,那都是胤礽亲手画的,都是他不曾展露在外的情谊。
郑奉把画像安放好,之后又照原样锁进了内室的柜子里。
这是他主子的秘密,也就是他的秘密。
胤礽自己端了茶到榻边,齐云野被响动惊醒,他眨了眨眼,而后道:“主子恕罪,我睡着了。”
“本就是午歇的时候,睡便睡了。”胤礽挨着齐云野坐了,“近来你总是疲乏,齐全的病还没好?”
“劳主子记挂。齐全的病好了,是来保种痘之后一直高热不退,我和齐全轮番照看,到今儿晨起我进宫时才算好了些。”
“你该告假的。”胤礽道,“我还有别的哈哈珠子,可来保就你和齐全两人。”
“主子宽宥,但我不能恃宠生娇。之前已经歇了几日了,实在不好再告假。”
“你在宫里当值时还提着心想着家里,不难受吗?”胤礽问。
齐云野轻轻摇头:“在宫里能有旁的事情替我分散些精神,反倒好些。
若是在家,时时看着来保高烧难受的样子,我才是更难受。
不知怎的,来保那模样,总能让我想起主子生病时缠人的样子,我心疼。”
胤礽脱口问道:“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我?”
“自然是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