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子跪地叩首,甫一开口便带了哭腔:“求主子开恩,饶了瑚少爷吧。”
“我又没罚他,何谈饶恕?”
小明子心里急,嘴上也快了起来:“瑚少爷在书房跪了一宿,奴才们怎么劝他都不起,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奴才斗胆去了值房。几位少爷轮番相劝都无用,后来是多西珲少爷把瑚少爷打晕了才送回耳房。”
胤礽听着这倒豆子一般的讲述,气得拍了桌:“他又作践自己!谁让他跪了?!他现在如何了?”
“奴才……奴才从寅时初便试着唤醒,但瑚少爷一直没有反应。求主子开恩,让太医来给瑚少爷看看吧!”
“叫王德润立刻过去!”胤礽猛地站起身欲走,却觉眼前一片斑驳。
郑奉连忙上前搀扶:“主子一夜未睡,今儿还是歇了吧。”
胤礽撑着桌子站稳,才道:“去给他请太医,我没事。”
“小明子已经去了。”郑奉扶着胤礽,低声劝道,“主子别心急,瑚少爷可能只是累极了才叫不醒,咱们先等等太医诊断。”
胤礽扶额坐在椅子上,沉默半晌,说:“叫德住来。”
德住进了寝殿,按照要求走到胤礽身边,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胤礽抓住了腰带。
胤礽将头抵在德住腰间,喃喃道:“他说他要走,我哪里做错了吗?让他发现了?他厌了我,是吗?”
“主子。”德住压着声音说,“主子没有做错。他说要走,不是因为主子,是因为他自己。”
“什么意思?”胤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