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麟摇头:“以前也没怨过!少爷是奴才第一个主子,四阿哥是奴才最好的主子,奴才哪个都不会忘,哪个都不会辜负。”
“德性!”
齐云野笑嗔了一句。待张起麟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盘糕点,齐云野才道:“说吧,四阿哥有什么吩咐?”
张起麟嘿嘿一笑,蹭到齐云野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年遐龄在工部做得很好,得了皇上赏识,已拟授工部右侍郎了。”
“那很好。”齐云野道,“这关系既是你家四阿哥的,就不必告诉我了。”
“那不行!”张起麟义正辞严起来,“如果没有少爷帮忙牵线,年遐龄还在低阶文官之中打转,绝不会这么快就留受重用。”
齐云野笑了笑,说:“是金子总会发光,年遐龄有能力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四阿哥若真有心,便去提点他一番。
笔帖式看似是八旗晋升门路,但实际上其中掺杂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他如今是投了门庭搭上路子才能得到转机,可到他儿子那时,这种机会便不多了。
若他真有心,就让他的儿子去参加科举。不求多高的名次,但求有个出身。
不要不屑于科举,科举之路虽辛苦,但走出来便天生带着官场人脉,历朝历代,科举同年都是天然的派系,这其中的门道非常多。
这些举子考出之后散在各处,那可比八旗圈子里良莠不齐的少爷们管用得多。
八旗子弟有科举出身的加持,日后仕途会更顺遂。”
张起麟重重点头:“奴才记下了,回去就告诉四阿哥。”
“你也同四阿哥说,这只是我的拙见,听不听的还是在他。
而且这话我也是先同太子说了的,我身在东宫,凡事都得先经太子,这才是正理。
他若真想谢,就谢太子,不必算在我头上。”
“这话奴才会说,但四阿哥究竟怎么想奴才就不知道了。而且无论是少爷还是太子,终归都是东宫的不是吗?既是东宫的,那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