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入口,刺激到了泪腺,闭眼,再睁眼,泪水已翻涌而出。
他抬了头凝视黑夜,不想让眼泪落下。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原本以为撷芳殿如今都有了两位阿哥,自己的脱敏治疗已经完成了,可到了此时齐云野才知道,根本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一遍遍说着开心,说着放下,是不想让别人担心,也是在给自己暗示。
额楚叹道:“真就该让你休沐的,何苦让自己亲眼看见这场景?”
“看着好啊。”齐云野勉强弯了下嘴角,“主子结婚这么大的日子,我该看着的。”
“傻子!”额楚有些物伤其类,也跟着红了眼。
“别忍着了,哭出来发泄一番也好。你这么憋着会把自己憋出病来的。”德住劝道。
齐云野扭了头,看向眼前二人说道:“我这些年不是一直在病着吗?早已习惯了。”
德住:“你这两年已经好了许多,可别再为着这事把自己做病了,你病着的时候主子也跟着难受,你可还记得那年你在关外的事?
那时主子还小,就已经为了你险些下了狠手要杀人了。如今你若是真出了事,就真能要了主子半条命去。”
“我倒宁愿那年我就死在了关外。”齐云野说。
“呸呸呸!”额楚连忙打了两下齐云野的手,“你怎么说起话来没个忌讳?!”
齐云野嗤笑一声:“忌讳就能管用了吗?如果我现在忌讳生死,难道就能不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