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诓我……”

“我不会,保成永远不会欺骗兄长。”胤礽一下下拍抚着齐云野的后背,直到他喘匀了气,才缓缓松开怀抱。

候在一旁的王德润立刻上前针刺穴位,以护住齐云野那本就孱弱的心脉。

这一番折腾,原就无甚精神的齐云野更是已虚脱无力,只是他此刻提着一口气,倔强地不肯睡过去罢了。

胤礽知道此时遮掩搪塞已无意义,便吩咐道:“你们去取厚衣来,将瑚图里护好,送他去德住那里,切记,别让他受凉。”

众人护送着瑚图里去了德住寝间,待真的见了面,齐云野却又说不出什么了,只相顾垂泪。

“主子,让我们单独说会儿话吧。”德住看向胤礽。

胤礽颔了首,命众人都退出。

德住靠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病容憔悴的齐云野,淡淡一笑,说:“何苦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齐云野摇头,喘息几番,道:“是我对不住你。”

“又说傻话了。这是我自己选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德住拉过齐云野的手,“瑚图里,事已至此,有件事,我想让你告诉我实情。”

“你问。”

“这一年来你日日提着心,对我和额楚处处提点,生怕我们做出什么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德住顿了顿,又补充,“或者,我换个问法,你是不是从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就已预知到了今日局面?”

齐云野抿着唇,想将话咽回去,却终究没能控制住身体的本能,他僵直的脊背松了下来,重重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