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院子里的铜缸,我的身体便如那铜缸底破了个洞,缸中之水会因底部的洞而源源不断地外泄,如今这洞补不上,就只能往里添水维持水位。
加水的速度赶不上漏水的速度,这缸里的水早晚会全都漏完的。”
“就当真没有法子了吗?”
齐云野摇头:“若是没有那钩吻之毒,或许还能长久些,可如今……富大人,我这般情况,就不必再耽搁令爱了。”
富善一怔,叹道:“你是真的聪明。”
“我想,这大概是皇上的意思。
富大人是皇上的心腹,如今太子身边唯有我还没成亲,我没有家世牵绊,姻亲之事也不能成为未来太子身边的阻碍。
于皇上而言,将大人您的女儿许给我,既是为了将去年太子狎昵男宠的流言彻底平息,也是为了用姻亲将我拴在太子身边,同时将我的立场摆得更明确些。
我不是任谁都能拉拢的,我只是太子的人,也只是皇上的人。”
“是。”富善点了头。
“这件事皇上所想无错,对于富善大人您来说,实际上也是在寻找后路。
您福晋的母家虽无高官要职,但过得也算是安稳平顺吧?”
齐云野抬眸看向富善,“富大人,若我无病无灾,这事对咱们二人来说都是百利无害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皇上身体康健,便是再有三十年都是可能的,我却绝对熬不到那个时候。
若我娶了令爱,且不论是否会有子嗣,便是我这身体,日后也会成为她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