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主仆有别。”
齐云野撑着石桌,缓缓站起身来,“各人有各人的命途,亦有自己的境遇和抉择。
奴才感念您的赏识,但世事已然如此,此时再说那些‘早知如此’的话已是无用,反倒会影响心情。
四爷,这些年来您通过张起麟送来各种消息,您的意思奴才清楚,但太子的性格,奴才更清楚,所以有些消息并没有传到太子耳中。
有些事情,让太子自己查到和您查清楚了送到太子手中,那是完全两个概念。
奴才相信您之前所做一切都是出于对于太子的信任和想帮助太子的心,但那些事情落在太子眼中,难保不会变了意味。
今儿既然话说到这里了,奴才也就大着胆子同您说句实话,这储君之位,谁坐上来,最终都是一样的如坐针毡,都是一样的无人敢信。
方才您提到了三十六年那事,奴才便提醒您一句,那事之后,太子殿下为何小半年不曾与三爷亲近?”
“因为……因为……法式善?!”
齐云野点了头,接着问:“为何偏偏就是法式善去传信?既然法式善能传信,又为何不能再早些?还有,您出现的时机,是不是也太过巧合了些?”
“汗阿玛得到消息的时候三哥正在御前伺候啊!
汗阿玛听到消息当场大怒,即刻带人前往,三哥是冒死让法式善传了信。
而且自你病了之后,张起麟一直担心你的身体,那日得到消息说你在花园散步,就想着去看看你,我当时无事,那日天气又好,就借口想去花园散步,让他名正言顺地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