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的。”

齐云野道,“四爷,其实我今日讲话这般说开,何尝不是为了太子殿下呢?”

四阿哥叹道:“我还记得小时候,六弟去世之后你让张起麟给我带话安慰我,那时我不懂,可现在我是明白的。

太子哥哥与我们能有今日的亲厚,其中很多都是你的功劳。

太子哥哥并非是个完美的兄长,因着这地位尊荣而缺失的部分,一直在被你补足。

你……瑚图里,你真的是可惜了,若我身边能有你这样的人,我定然——”

“四爷,”齐云野打断道,“四爷若真是怜惜奴才,就别忘了奴才的好,日后说不准奴才真会有求于您呢。”

“自是不会忘的。”四阿哥垂了头,语气有些怅然若失。

齐云野:“四爷,其实您可以换个思路的。您身边没有能替您考虑周全的随从,但却有对您颇为亲近的手足,有一同长大的情谊,却没有主仆之间的身份之别。

您总想着得不到的,却没看到已经有的。您和十三阿哥之间,可没有隔着那储位所带来的不信任。”

“这倒是了。这些年来,我和十三确实一直颇为亲近。”

四阿哥呼出一口气,转身往石桌旁,端了方才被搁下的茶,一饮而尽,而后说道:

“今日这番对话除你我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让张起麟给你传信,你想如何做都依你。

瑚图里,你多保重身体。日后若有事需要我帮忙,可以让人给张起麟传信。这是给你的承诺,不是给太子哥哥的。”

齐云野躬了身,道:“多谢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