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又吩咐道:“魏珠,去叫刘声芳过来请个平安脉,带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奴才遵旨!”魏珠立刻退出大殿,吩咐外面候着的小太监们各自领命。

齐云野醒来时已是午后,小明子伺候着他稍稍擦洗一番,又用了药,将昨夜他昏迷之后的事情都详细说了,然后道:“少爷,身体是您自己的,可也不只是您自己的。

昨儿夜里主子几乎就没睡,您的呼吸深深浅浅,一直不安稳,主子就一直提着心,生怕您就这么睡过去了。

您和主子是上天给拴在一起的,原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数。

您身上受着苦,主子心里受着苦,是真的说不清谁更难受。您一气之下说了不吉利的话,那就是拿刀子剜主子的心。

您难过,主子也不好受,咱们阖宫上下都跟着提心吊胆。外面已经是那样风雨不停了,回了自己宫里,若您不在,主子连个说可心话的人都没有。

今儿主子在乾清宫跪了大半日,好歹是得了皇上的原谅,身上心里都吃了苦,想来主子也能记得住这感觉,您就别再让主子难过了,行吗?”

齐云野轻声道:“不用劝了,我知道分寸。”

“是奴才多嘴了。”小明子看齐云野语气不对,立刻请罪。

齐云野已没有更多精力去照顾别人的心情和感受,他停顿片刻,吩咐小明子道:“去把这些年我留在宫里的玉生肖摆件都找出来。”

小明子愣了愣,回道:“这可多了,估摸着要找一阵儿。”

“你去找,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