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西珲,我比你更早到主子身边,若从第一日进宫算起来,已经二十九年了,我做了二十九年的哈哈珠子,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想自私一回了。
生不由己定,入宫亦非我所选择,这些年我几乎无一事能自己做主,如今大限将至,我——”
“别说了。”
多西珲打断道,“我明白你所想,但你好歹忌讳些吧,你是不在意了,可知你那样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落在在意你的人耳中,是何等的煎熬和难过?”
齐云野笑了笑:“好,那我就不说了。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你真是太可恶了!原本看你精神好我还开心着的,结果你却同我说这些事!我真是……真是恨不得跟你打一场!”
齐云野伸了手到多西珲面前:“喏,给你打,我不还手。”
多西珲高高抬起手,最终却只轻轻落在了齐云野手心,握了握他的手,道:“手还是温的,这就好。”
“天气暖了,哪还会手脚冰凉的?再多走一会儿吧,免得你回去露了痕迹。”
“好。我陪你,走多久都可以。”
南巡日久,到五月底才返回京城,圣驾直接回了畅春园。
其实回程路上齐云野就已有些支撑不住,到了畅春园中,他就先回了卧房。
胤礽自皇上身边回来,四处未见齐云野,便叫了人询问,得知他一个人在屋内看书时,胤礽笑了一声,道:“什么书值得这时候看?”
郑奉道:“瑚少爷在看佛经。”
“真是怕了他了,日后把佛经都收起来不准给他看!越看越魔怔!”
“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