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另一种可能,宜修便笑的更加祥和了,不过心思藏在心里,只对剪秋说道:“王爷要是找不到下毒之人,而那碗药总归是过了齐氏的手,不是也是了。”

剪秋在一旁暗暗点头,“主子可要去看望年氏。”

“既是让她静养,看望就不用了,想必也是失了智般的发疯。”说罢,宜修拿手按了按隐隐发痛的额头。

失子之痛宜修自是深有感触,本来听到年世兰小产还令她有几分开怀,可又想到那个曾经抱在她怀里的小身体,现如今已离她远去,眼下也只剩下苦笑了,不过她如今身为正室,身份不同,才不会与她年世兰同病相怜。

宜修想着身为王府女主人,怎么也得表示一番,便吩咐剪秋去她的库房挑几样不出错的,给芍药居送去就行了。

剪秋想着能看到年氏笑话,自然愿意亲自走这一趟。

贤月阁内就像居住这儿的主人那般大方得体,如今却夹杂着令人焦躁不安的氛围。

齐月宾眉间微蹙,心思发沉。

这是德妃和王爷让她送的安胎药,怎么侧福晋喝了,就变成打胎药了呢,她自己下药没下药自己怎会不清楚?

这趟浑水被自己趟了,也不知是这浑水里的大鱼,是针对自己还是年世兰,又或者,她们都是。

齐月宾苦笑一声,她素来心思缜密,细想想着背后得利之人,都以为会是福晋,可长远来看,难保是有夺嫡之心的王爷,不想与将门之女拥有血脉,这是防着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