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也不知道是谁引导谁。

……真好啊,大家都有好用又任劳任怨的助手。

相比之下,他这边这个就——

想到这,某个刚割了老首领喉咙,篡位坐上最高位的黑发医师,回头看了眼身后。

这个目前唯一和他绑在一起,理论上不会背叛他的助手,根本没听他说话。

少年正兴致勃勃地举着烧杯,把降压药和升压药混合在一起搅拌,使劲霍霍他的医疗用品。

“太宰,这样是死不掉的。”

森鸥外游刃有余地微笑,一点也看不出皮囊底下的内伤,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你服用的二十四小时内,盗汗、晕眩,体征出现严重休克迹象,同时伴有胃部烧灼、大小便失禁。即使洗胃之后,也要长时间补液治疗。在此期间,你只能躺在病床上忍受痛苦。”

为了让某个小鬼老实点,森鸥外还不动声色地增加了毫无尊严的治疗方案若干。

不得不说,就算知道是危言耸听,但这些话从一个医生的口里说出来,还是有几分震慑力的。

“嘁。”

太宰治撇了撇嘴,丢开了上一秒还宝贝似地端在手里的烧杯。

他确实想死,但这种痛苦且毫无作用的死法就免了。

“话说回来,钱也没有、武器也没有、下属的信任也没有,这种事情,森先生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坐在医疗凳上的黑发少年无聊地伸长了腿,在空气里来回晃动。

他鸢色的瞳眸隐在蓬乱的头发下,半边包着绷带,露出的那只,眼中写满了无聊无趣,

“比起这个,森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无痛死亡的药给我。”

“一边承诺,结果也只是肆无忌惮地使唤了我一整年!早知道我就背叛你去追随敌对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