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妻善逸在的话,一定能够清楚地听到从桑岛慈悟郎的房间传出来的压抑的哭声。
日向见鸟也没闲着,她去取了信纸和笔,开始给我妻善逸写信。
说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给他写信。
虽然信上的内容对他而言并非是什么好消息。
她的信写到尾声,桑岛慈悟郎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应该没注意到自己的眼圈都是红的,还伪装成自己只是在房间里把信看完了。
他满脸严肃地在原来的位置坐下,叫她:“见鸟。”
日向见鸟收起还没写完的信。
“老师,您想通了吗?”
“……先不提这个,”他说,“你呢?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她迷惑:“什么主意?”
“不想成为柱的想法,”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还是在坚持吗?”
“啊,这个啊。”
她恍然大悟。这件事她之前和老师摊牌之后又再一次考虑过,最近也有了新的想法,只不过她还没有把自己新的想法告诉老师,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也能说清楚。
但是她打算先把桑岛慈悟郎的打算问清楚:“老师,您现在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他苦笑着摇头,“就连主公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坚持选择剖腹的谢罪方式,未免太自私了……主公大人言及他剩余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而雷之呼吸的继承者已经只剩下两人,若有不策就可能会让雷之呼吸失传,辉利哉大人不应该面对那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