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长公主也与苏驸马一般,觉着长女不过是恰逢其会。
这姐妹两人因着身世脾性,的确不如寻常人家亲姊妹亲热,但到底是血脉相连,何况苏卿卿还自幼体弱,要吓也该是大姑娘受惊。
相较之下,自然还是被苏淼淼钟情多年的箫予衡更值得怀疑。
“是箫予衡欺负你?还是与你说了什么过分话?”
强忍多时的情绪终于有了去处,瑞安掌心重重拍上木案:“岂有此理,你喜欢他,是多少皇子求都求不来的福分,简直不识好歹!”
苏驸马轻轻按在妻女肩头,不轻不重劝了一句:“终究是皇子,近些年又得陛下看重。”
长公主冷笑:“奴婢之子,日后有没有这福分还是两说!”
这话说得不敬,不单戳了皇子根底,更是隐隐事涉中宫之位,传出去便是诛九族的罪过。
但此刻不但长公主说得肆意,连一向沉稳的苏驸马也没见多少惊慌,只是抬头瞧了瞧,示意吉祥带人退下。
瑞安是足够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她虽是太宗皇帝的义女,但瑞安的生父也是太宗皇帝的结拜兄弟,且是为了救太宗阖家遇难,在临终前将仅剩的独女托付给了太宗。
为了报答这份兄弟恩情,当时还是个潦倒单身汉子的太宗,硬是磕磕绊绊的亲手养起了孩子,打天下时白日放在军中,夜里背在背上,多少后头的亲生儿女都不记得名字,对瑞安,却是偏私无度,甚至许她掌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