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苏淼淼带着姐姐滚下马背之后,闻讯追来的侍从们便已按下了受惊的马儿,负责照料红枣的马夫也已仔细查看了各处,这时立即便也给了解释:“刚瞧过了,是尾下惹了恙虫。”
恙虫这东西苏淼淼也知道,咬得疼不说,还偏爱寻那些缝隙潮湿之处下口,竟是咬了尾下的口子,难怪红枣这样打小驯过的马儿,都忽的发狂。
要这样说来,就当真只凑巧了。
也是,上次箫予衡故意叫姐姐落水是算好了要英雄救美,可惊马却不同,一个不好,是当真会落个残疾甚至殒命的。
箫予衡还想着《困卿》,自然不会现在便害了姐姐性命。
但确定惊马与箫予衡无干之后,苏淼淼心下却反而察觉到了另一股叫人凛然的恶意。
不是箫予衡出手,是“故事”在刻意安排。
冥冥之中,的确存在这一股“天意”,在维系这这整个荒谬无理的“故事”。
她费尽周折,让杨老将军成了北伐的主将,叫姐姐避开大安寺来了蓬莱宫,看似是叫故事走到了另一种结局。
但“天意”只是微微的拨动,便箫予衡便领了赵皇后入陵的差事,重新出现在了姐姐面前,偏偏恙虫还这样正好的惊马,害姐姐受伤,给了男主角机会。
看起来,她前些日子是高兴的太早了,天音谶言哪里有那般好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