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泠音虽然性子直,但也是个熟读兵书的将军,兵法计谋还是不在话下的。
谢晏把手中一枚白子落下,回答说:“眼下黑子尽显颓势,然未到最后,胜负仍未知。”
萧泠音又道:“不都是你一个人下的吗?怎么白色会比黑色强很多,是因为大人偏心了吗?”
这话问的倒是直白,谢晏余光瞥向了棋局,“或许是你说的这般。”
车马走的都是山间辟出来的路,到猎场时,已经下午了。
陛下下令让群臣休整,萧泠音跟着谢晏入了帐篷。
到她吃药的时间了,她现在酒都不喝了,吃药更是按时按点。
她对谢晏道:“大人,我来借口水喝。”
谢晏低头给杯中倒着水,道:“你吃药还挺准时。”他以为沈忘这种人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
萧泠音把药丸咽下,从桌上端起那杯水饮下,口中苦味少了些,她才道:“当然,我惜命的很。”
吃过药她就去了帐篷外边,她的身份是谢晏的侍卫,一直待在里边也不是个事。
谢晴从远处看见沈忘,心道:谢晏原来是在等着秋猎。
可还有一点不对,若是为了秋猎,从初夏那会儿到现在时间也不短,谢晏怎么不让沈忘出去结识些朋友,反而是天天宅在院子里。
只是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去寺庙上柱香,谢晴派人看着,是真的在上香。
他走到沈忘那里,“沈兄原来是在等这样的机会,只可惜六弟为人清正,每年身边都不带什么人,在门口做个侍卫倒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