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听完笑了,“我知道你今天是来管我要钱的。”
莲衣哼了声,“这是你该给的,你四年前靠我家,四年后靠扬州通判的外甥女。你为了留着这间店不与我姐姐和离,她竟也愿意给你做外室和你狼狈为奸。”
这番话说得就戳人肺管子了,实际上王谦就是个小白脸,哪是他养外室,分明是他被养在外室里。
莲衣见他脸色不好了,说:“八十两,只当是给宝姐儿。”
“不是我不给。”王谦撇了下嘴角,不愿意再商量,“这样,每月七十两,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八十两,少一文都不行。”莲衣抱起宝姐儿要走,“我不会来找你,日后自有官府来找。”
说到这,她不忘将饭桌上的饭钱一把揣回兜里,抱着宝姐儿走了。
宝姐儿全程嘬指头,压根不认人,对这个爹早就没有印象,莲衣带她回到家将战果汇报,被姐妹围在院里,像个凯旋归来的将军。
沈良霜说:“想不到你前阵子每天早出晚归地算账,也是为了这件事。”
沈末拍掌,“二姐你可真有办法!我就知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莲衣被夸得怪不好意思,“你说得对。馄饨都包好了吗?因为这事耽误一上午,我这就出摊去了。”
她到厨房收拾了馄饨车,沈末不大好意思地说自己下晌有事去不了,莲衣便摆摆手大度地叫她忙自己的去。
早晨河边的生意是做不成了,莲衣索性将车拉到城门口人流密集处。
她把摊子支起来,摆上小桌和小凳,蹲下身生火煮水,“小馄饨——鲜肉小馄饨——一”
来了个客人,“你这小馄饨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