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仍旧是句句属实,慕容澄跑去江都本就是为了莲衣,“若有半句虚言,臣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立不立这毒誓不能左右皇帝是否信他,却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头脑简单”“耽于情爱”的傻瓜,随后他意识到,既然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还不就是个头脑简单耽于情爱的傻瓜?!
皇帝脸上倏地多出几分兴味,这个“因心疾远走他乡”的故事忽然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她是个婢女?”
“是,陛下,她原是夏国公府画押了活契的婢女,后来随明惠郡主去往蜀地,就留在了臣府上,眼下已然放良,因此她并非奴籍,是寻常百姓。”
“你这次进京也将她带回来了?”
慕容澄摇摇头,“她不愿与臣同往。”说起莲衣,慕容澄面上浮现点点自然笑意,“她有自己的志向,臣投宿她家中的这段日子,亲眼看她白手起家,一年间便开起了江都两间小有名气的食肆。”
“女商?”慕容恒宇笑了一笑,“这样有本事的女子,的确是不会愿意屈居人下的,可是亲王世子的妾室倒也不算辱没了她。”
“大豊宗室自然都是高官尊爵身份贵重,只是如果要她就此放弃来之不易的事业,臣也于心不忍。”
慕容恒宇显见是理解不了的,但那也无妨,他无所谓慕容澄的风流韵事,只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逃避旨意这才离蜀。
皇帝有直言不讳的权力,“朕还以为你是为了躲避京中官位,这才逃离了蜀地。”
“臣岂敢!”慕容澄说得言之凿凿,“进京入仕乃御赐天恩欢迎加入企,鹅峮扒扒三凌弃七五三六,臣一得知京中召见便即刻入京,片刻不敢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