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莲衣见她给自己下套,丢开褥子作势要咯吱她,“白天还说我是大功臣,晚上就要卸磨杀驴拿我取乐。”
“我没有!还不是你一去那么些天,又请来了曲家…不是我不相信二姐你的能力!是…是曲家到底是有头有脸的大户,没点手段人脉哪能说见就见……”沈末声音越来越弱,眼睛眨巴眨巴,瞧着十分无辜。
也是,到底是县衙里做过的,看事情就是这么透彻。莲衣撇了下嘴,没能独揽功劳,但生意场上承认自己动用了一点小小人脉也没什么,这也是一种能力,莲衣并不为此感到不自信。
“嗯,是见到了,曲公子…也算是他引荐的吧。”事情太复杂,但兜兜转转,曲建文总归是看在慕容澄的面子才愿意与她相交。
“二姐夫真有办法,你们这就叫互补,谁也不拖谁的后腿,他有好的出身,你又聪明又努力,双剑合璧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你呀,快睡吧!”莲衣抱了被褥走出去,“听说你这回是真在女学当上助教了,恭喜你啦。”
“同喜同喜!”
莲衣抱着被褥,用膝盖顶开厢房的门,一步踏进皎洁月色,莫名哼起轻快小曲,随后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有些昏头了,真信了小妹哄她高兴说的话。
虽然慕容澄成也家世败也家世,生在宗室对他来说似乎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可她能给他互补些什么?努力八辈子,都赶不上人家娘胎里带出来的泼天富贵。
不过看看慕容澄而今被幽禁京中受人监视的景象,这富贵不赶也罢,要不说老祖宗讲究一个中庸之道呢?可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难以攻克的难题,都不怎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