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
他们站在人群里,他捂着她的耳朵,一齐仰脸看天。
慕容澄见她目不转睛盯着被点亮的夜空,一脸的若有所思,问她:“想什么呢?”
她看向他,眼睛里亮闪闪,倒映绽开的花火,在喧闹声中对他说:“我觉得好知足,往后你要是每年能这样来见我一面,我也会感到高兴的。”
慕容澄沉默了一下,他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哪怕她未必想表达什么,只是感慨了一句,但很显然慕容澄能从当中听出别样的含义,她无非是在说,将来等他回了蜀地,亦或者在京城娶妻安居,她都不会在他身边。
她有一个预设,那就是他们身世悬殊,要想与他朝夕相对,她就只有放弃打拼的一切,关起门来听主母教诲,做个处处受限的侍妾。
慕容澄固然理解尊重,可还是想为二人以后稍作争取,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娶你?一年见一面算什么?鹊桥相会?比之外室都不如,我不要一年只能见到你一次。我想天天见你,见不到你我也不做这个蜀王世子了,还不如在民间做容成简单。”
莲衣觑他,狐疑问:“蜀王府你不想住了?马球不想打了?锦衣华服不想穿了?”
慕容澄被问住,直揪她面颊。
莲衣没有气他乱说话,反而仰脸笑了,“所以说,不要冲动行事嘛。况且我那也只是有感而发随口说的,你怎么一股脑回我这么多话?我可是要把店子开到京城去的人,怎么可能一年只见一面呀?”
慕容澄得了莫大安慰,“是你说一年见一面,又说我话多?”
“我说的是假如!没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