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摆放的食桌都是特质的,每张桌子的正中间是特质的铜板,设置凹槽,用来存放炭盆,顶上盖一只镂花铜帽子,客人落座便取下铜帽,换上温炉,一系列流程颇具仪式感。
这么别出心裁的做法,自然是曲建文请老铜匠出的设计,莲衣只有拍手称绝的份。
她对慕容澄说:“要我说,有的人生来就是该吃某一碗饭的,你瞧曲公子,这温炉生意他此前从未接触过,可是一上手这就立刻比我还精通了,我怎么想不到在食桌上下功夫?要不他能赚大钱呢。”
慕容澄扬眉看一眼那张食桌,还是觉得不如小满居那几张掉色的木头桌子,那几张桌子他曾经可是朝夕相伴啊。
“我倒不这么想,赚钱的诀窍又不在桌子,不还是在你的温炉吗?况且,人家赚得到大钱也是因为家里有钱,只有钱多烧得慌,才想得到这种花样。”
莲衣早就跑远了,根本没打算和他就这个话题深究。
“你来,快看这个,像不像鸳鸯锅?”她拉着他到底层大堂,指着正中间的两汪太极鱼池,“这是我提的!我到京城来就记得金玉阁的那穿堂而过的活泉了!回江都也问过算命的,说活水生财,我一想生财好啊!赶紧就写信来请曲公子找人挖鱼池。”
她说起来眼睛发光,“到时候左边养红鱼,右边养金鱼,就是红锅和白锅了!又聚财,又点题!”
“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财迷。”他揽过她,一起指指点点,“我觉得这个池子咱们两个一起泡澡挺好,你在白锅,我在红锅。”
莲衣笑着推开他,“你自己泡温炉里去吧,我才不跟你一起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