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刚一闭上眼,没来得及放空精神就又有人敲门,慕容澄这回有力气了,坐起来就要骂,却听小丫头道:“世子爷,前头来了宫里的掌印,说圣上有请,要您即刻进宫觐见。”
慕容澄蓦地变了脸,从先前“深闺怨夫”的模样变回了英姿飒爽的蜀王世子,“知道了,叫他先回宫,我马上过去。”
他将身上皱巴巴的衣裳换下,抓起马鞭赶往宫中。虽不知皇帝召他的具体原因,猜想与前线军备粮草有关,毕竟事关自己亲舅舅,他着急也再正常不过。
宫里慕容恒宇也是刚刚看到最新军报,殿前不光候着中军都督,还有那个与慕容澄有过数次照面的禁军统领,这二人一个可以号令各地属卫,一个手底下直辖京中所有卫所。
一口气见到他们两个,叫慕容澄颇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臣参见陛下。”
“世子免礼,且近前来,先看过这份军报。”
军报八百里加急,现在送到京中,应当是半个月前从前线发回来的。那上面说突厥人和北逃的西番人应当达成了新的协议,虽然最开始他们就互为盟友,合并军力一同侵犯大豊领土,但始终你是你我是我分得清清楚楚,有时甚至还会因为一点点挑拨就离间军心。
直到今年年初,那西番首领拓跋氏将年仅十三岁的女儿嫁给了突厥可汗,同时领兵向西,意图拉长战线,由北到西将整个河西地带陷入两面包夹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