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嘟囔,“我知道,我不是不懂,我就是这么一说。”
打起仗来牺牲在所难免,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将士马革裹尸的罪魁祸首是战火,而不是受战火影响的任何一个人。
二人边走边说,一晃来到了大路上,这一片非富即贵,街上还是一如往常,热热闹闹和和乐乐,他牵着她,便想说点只与他们二人相关的,“你不高兴么?见着我愁眉苦脸的。”
莲衣忙牵住他,“高兴,我高兴着呢。一见着你,之前那两个多月的路程都跟做梦似的,不真切了。”
这多动听,他来时的路程,往后要赶的路程,再多的苦和累在此时也一并不再真切。一个小孩儿拿着风车从慕容澄脚边跑过,差点摔了一跤,叫他给扶起来目送着跑远了。
他转回来,望着莲衣,“可我后天就走了。”
莲衣“嗯嗯”颔首,尽量叫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遗憾,“我听说了,你多加小心,要是夜里又做不好的梦了,就在梦里念阿弥陀佛。这是我来北平的路上在庙里听来的,那个大师父说,做噩梦只要念一段清心咒,准能马上清醒过来。”
慕容澄忍俊不禁,“清心咒里有阿弥陀佛吗?”
莲衣顿了顿,发觉自己记错了,“都有用的吧…”
他笑盈盈牵着她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莲衣看到高府的房檐就在眼前,才知道他带自己在外边兜了一圈,这是又将她送回来了。
她赶忙问:“你往西要去哪里?”
慕容澄说了几个卫所所在的地名,莲衣压根没听过,点着头装听懂了,又问:“你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