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威力,只看得见账面上的“蝇头小利”,不过这也正常,她上哪知道皇帝会为此召她入宫。
皇帝召她这日,她已经去到京城许多天,金满居的生意仍旧因她红火,莲衣也和曲建文学了些与士族子弟打交道的话术,挨个雅间送小菜敬酒,被夸赞是女中豪杰。
莲衣悄悄腹诽,豪杰大抵不会以水充酒,假装千杯不醉。
伙计从楼梯跑上来,对她小声附耳,“来了几个面生的客人,进来就拿出一锭这个,说要见你。”
他手里捂着个什么,打开一条缝,吓莲衣一跳,是颗葡萄大小的金锭。
“我下去一趟。”莲衣和曲建文简单说上一句,就不动声色朝食客颔首,叫他们慢吃,自己带着她装水的酒杯下了楼。
楼下柜台边站着四个面容干净的男人,说来奇异,鲜少有人会给莲衣带去如此观感,干净?大抵是因为他们脸上都没有蓄须吧。
这几个男人穿得也十分体面,搭伴前来却看不出关系,不像父子更不似兄弟。
她上前自报家门,然后道:“您几位找我有何贵干?不如先里边请,等温炉上来陪您坐下细说。”
那几人见了莲衣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为首的笑一笑,“沈姑娘,我们是奉命专程来请你的。店里生意真好,忙不过来吧?得难为你先搁下手头的事,备几道菜,随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