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玲苦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倒是她身边的婢女有些埋怨道：“世子妃当时也不说清楚，大皇子……不，王爷知道后对王妃生了很大的气，以前对王妃很好，如今都爱答不理的。”

乔鸢飞默了默，才温声道：“那我说了，你们会留下这孩子的性命吗？”

谭玲不说话了。

或许一开始，她的初衷是向着乔鸢飞，和乔鸢飞一起做事。

但渐渐地，有了自己的生活后，她的重心都偏向了自己和枕边人。所以关于争夺帝位，她自然也是和大皇子是一体的。

只是很多事情，可能命中注定没有。

那便没有吧。

谭玲倒是想得很开，也并不怨乔鸢飞。反倒觉得乔鸢飞当初没说也好，至少不用去考验她的良心。

想到要搬到皇宫外面住了，谭玲反倒高兴起来：“在宫外我与乔姐姐走动就方便多了，到时候，你要多来看看我。”

乔鸢飞心中一松，笑着点头：“一定！”

二人告别，乔鸢飞去见了六公主，不料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张淞。

张淞和芷娘出门一趟，回来人都瘦了不少，可精神却很好。见到乔鸢飞，他微笑着给乔鸢飞行了礼，态度相比以前很是客气。

乔鸢飞觉得奇怪，也没多问，只与六公主坐下问漕运及盐铁的事。

张淞把这些侃侃说来，顺便提及他们资助的江南学子，大部分都已到了上京。哪怕今年春闱不能上榜，但三五年之内，必定能培养成六公主的左膀右臂。

届时，他们有钱有人，还能养得起军队，又有何人能敌？

六公主很高兴，只是说着说着，话题一转问道：“小舅舅，你年纪也不小了，婚姻大事可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