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压抑克制,你心里,那一阵一阵的慌乱。
你的太医,已经明确告诉你。虽然你的病,这次侥幸治愈,但你的身体太弱,还是撑不了几年。
“几年?”
这是个反问,年纪轻轻的你,显然接受不了这个诊断,垂头丧气了好半天。
“几年?”
这是个疑问,好半天之后,你还是昂首挺胸地接受了。打小就把药汤当成开水喝的你,其实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注定短命。
太医没有回答你,他怕伤到你。
你派人,悄悄杀了这个太医,你怕他,说出去。
你也无奈啊。
有很多人,天天都在太医院那里,打探你的消息。
你听说,其中甚至,有你的长子,时年十七岁的太子宇文赟。
你的儿媳,普六茹坚的那个宝贝女儿,并没能替你管教好,你的这个儿子。结婚两年来,趁着你勤于国事的时候,宇文赟变本加厉地放纵自己的各种恶习。
你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一听见儿子的事,你就满脑子的气,于是,关于教育儿子的方式问题,你无心无力去做认真的考虑。
你只有一招,棍棒教育。
每次,只要宇文赟稍一犯错,你就会亲自拿起棍子,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打累了的时候,瘫坐下来想想,你也觉得,这样的教育,其实毫无意义。
但是,你停不下来。
因为,就连你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的一点是:殴打儿子,是你发泄忙碌工作中,累积下来的负面情绪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