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叔没有谋反,恐怕也不会谋反,朕只是,担心他谋反。”
“这就够了,谋反这件事,并不需要把所有证据坐实,只要抓住一些蛛丝马迹,也就够了。”
“五叔做事,也贼着呢,蛛丝马迹什么的,不容易抓住啊。”
“没有蛛丝马迹,可以制造蛛丝马迹嘛。臣今天晚上就去找他,您就瞧好吧。”郑译脸上,缓缓地浮出了一丝狞笑。
那个夜晚,没有月光,郑译求见齐王,说有重要国事相商。宇文宪以为国事要紧,立即起身披衣,单独接见郑译。
郑译却和他聊了聊,凉州几个小县的一些个常规财政问题。
宇文宪不明就里,只好随便说了几句,就把礼貌地把郑译,送了出去。
然后,郑译回宫,煞有介事地状告宇文宪,连夜拉拢自己,密谋造反,还替他编造了一整套,看上去非常专业、非常靠谱、非常有操作性的造反计划。
“好!很好!召五叔进宫!刀斧手准备!”
“陛下,您单独召见他一个人,恐怕会真的打草惊蛇。”郑译提醒你。
“嗯,那就明天一大早,召见所有亲王!”
次日清晨,太阳被笼罩在浓雾之中,大地一片铁灰色。
北周王朝的其他亲王,虽然来了,却被挡在宫门外等候,唯独齐王宇文宪一个人,被带进宫里。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你是不是,会给宇文宪什么特殊的恩宠。
直到宇文宪被蒙着脸抬出来时,大家什么都不说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些北周老臣,想到了宇文觉,想到了宇文毓,想到了十八个年头之前,那些接二连三的惨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