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一封不知源头的信,他也还未查证,但不论是出于大义还是私情,他都觉得这信上说得不假。
一股不知名的火焰被这一封似是而非的信彻底点燃了,悄悄地在司马滕的心里燃烧起来。
他悄悄地将自己封地的守军调了一部分进京。
私下里派人查证这小郑氏的子嗣。
但结果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不是,他都可以让他不是。
式乾殿内,司马滕看着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龙袍的司马睿,眼底闪过一丝狂热的神色,转而,又被他自己悄悄地压了下去。
司马睿的身体,已经回天乏术,现在不过是花钱吊着命罢了。
“六弟、八弟这几日怎么不见进宫?”
司马睿靠在软榻上,喉咙像是那破了口的唢呐,声音嘶哑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他们不常来这建康,难得这次多待些日子,自然有些宴会什么的,陛下若是想见他们,不不如下旨宣召。”
司马滕垂首坐在另一边,喝着宫女递来的新鲜茶水。
他说的半真半假,这司马冲和司马亮也不是不想进宫,只不多大多数时候都被他劝走了而已。
“到底还是兄长有心了,能记得进宫看看我这老人家。”
司马睿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