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哑女匆匆忙忙地从王桓屋子里出来,一路奔跑到大门处,那看守大门的将领准备了纸笔,他看哑女一笔一画地将屋内的事情说了一遍,在看到“受伤”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慌张了。
想起司马冲的叮嘱,院子里这个人是不能有半点闪失的,他没有犹豫,派了一个小兵去最近的大街上请大夫过来。
小院就位于都城繁华的大街背后,大夫来得自然快,王桓没等到多少时候,就见人领着大夫进来。
这是王桓被关在这里后,见的第一个外人。
按捺住心下激动,王桓细细地打量起这位老大夫,他带了一名药童随侍,想必不是普通的乡村游医,他们带来的药箱上,撰有“济世堂”三字。
老大夫穿得虽只是平民百姓中普通的麻布衣裳,但袖口露出的丝帕看起来却精致异常,还有那崭新的靴子,以及小药童圆嘟嘟,胖乎乎的脸蛋,王桓几乎可以肯定,这间济世堂恐怕不是什么小药堂。
她暗自打量着前来看诊的大夫,老大夫却半点不敢打量他。他们济世堂能安安稳稳的开这么些年,看得病人也都是非富即贵,他早就明白,看病就看病,少听少问才是最好。
眼见着老大夫拿出望闻问切那一套,王桓当即开口,“把脉便不必了,替我把外伤处理一下,将药留下就行。”
王桓的声音冷淡,辨不出喜怒,一旁的哑女自然没有意见,老大夫便收了东西,细致地替王桓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外伤王桓再熟悉不过,她张口闭口间把自己需要的药说了个遍,全是时下最贵的伤药,那老大夫见状更是不敢忤逆半分,按照王桓说得,一个个将药上好,重新给伤口包扎。
有了这前车之鉴,在老大夫开药的时候,王桓偷偷地在寻常伤药之外,加了几味化淤还有止血镇痛的药材,老大夫自然没有疑议,哑女就更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