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不了口,她没办法再同长孙曜说话,甚至是没办法抬眼看长孙曜。
可她心里却不是想这样的。
出宫前,长孙明没料到竟能碰到长孙曜,长孙曜大抵也是要出宫,他同她隔得远远的,他明是要上车驾了,却忽然回了头。
长孙曜一袭素面白缎锦袍,墨发高束,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冷漠严肃,多了几分少年气。
长孙明像当头挨了一棒,立刻低了头,一头栽进了车驾。
便是这般痛苦,长孙明也还是应了李翊裴修的话,下朝后去松鹿书院接二人。
她怕二人发现她的异处,尽量露出正常的神态,唯一庆幸的是,那日莫名从摘星楼失踪之事已经骗过了李翊裴修二人,二人并不知她对长孙曜做的那等荒唐事。
到底是什么样的药,竟能使得她明知是长孙曜的情况下,还逼迫了长孙曜。
她是不清醒,她是混乱,可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同明镜似的,知道她逼迫的人是长孙曜。
她自没有对长孙曜生了那等不该有的念头的,可她就是对他做了那些事,她甚至还记得,她抓伤了长孙曜,她将他咬得流血。
李翊扇开他的紫檀扇,啧啧几声:“绝了,真真绝了,阿明,你知道吗,韩清芫把王质给打了。”
长孙明心里痛苦,什么也没听进去。
李翊阖扇在长孙明眼前晃了两下,长孙明才回了神。
她不大自然:“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