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曜面色微顿,喃喃道:“喝多了?”
长孙明没答话,她听得他唤薛以,命薛以传膳。
她没转身看他,只又道:“我不想吃。”
“孤想吃。”
长孙明便没了话,两人都没说话,上罢膳后,长孙曜才又道:“陪孤用点膳。”
长孙明慢吞吞地爬起来,长孙曜取了榻旁叠放的暗红袍子,颇有耐心地替她穿衣,他的手很是好看,修长如同美玉一般,她僵僵偏过脸,挡下他的手,自己将衣袍玉扣扣好。
她犹豫许久,问:“为什么骗我。”
长孙曜默了片刻:“孤骗你什么?”
“结春散并不致幻。”
长孙曜微顿。
“我想起结春散,问的扁音阁主,她不知道这件事,以为我好奇,就告诉了我。”长孙明垂了眉眼。
“所以摘星楼那晚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她脑中所有的记忆是不是完整的记忆,她不知道或因结春散,有些也许会记不得。
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她都因他的话,以为摘星楼之事只是一个因结春散而产生的羞耻幻觉。
无数遗忘的细节再次被想起,在她脑中绘出一个又一个画面。
可她并不敢确定是否就这样。
不短的沉默后,长孙曜道:“你所能记得的就是同孤的全部,不能记得的,就是没有。”
这实在太过模糊,她挣扎再问:“到底有多少?”
长孙曜望着她,道:“不管你中没中结春,都没有能力可以强迫孤,起初是你主动,而后都是孤做的,比永羲殿过,这样说,清楚吗?”